永奥困境是传统汽车经销商的一个缩影。图文无关。视觉中国/图
2024年1月17日，成立27年的广东永奥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曝出资金危机。
有永奥集团旗下工作人员在网上爆料称，“永奥集团80多家汽车品牌门店突发状况，有破产清算风险，现南城店有28台未交车，35台未购买购置税等待上牌。”多位网友通过短视频平台发布的微信聊天信息、现场图片显示，多家位于东莞的永奥门店已暂停营业，销售中心空无一人。
对于上述信息，南方周末记者多次致电永奥集团，但截至发稿未能接通，拨打其部分4S门店电话，同样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1月19日，一份加盖永奥集团公章的公告在网上流传。公告显示，由于三年疫情影响、汽车市场调整、企业风险把控不足等因素，永奥集团确实遇到了危机，集团管理体系存在缺陷，导致一些错误发生，并表示将确保客户车辆交付、保障员工权益，积极寻求自救方案。一位知情人士向南方周末记者透露，目前永奥旗下各店管理层都已收到上述公告。
作为老牌车商，永奥集团在汽车销售和维护领域都颇具影响力。它何以受困？与它类似的传统汽车经销商们境遇如何？
1月17日下午，陈连英突然接到永奥集团下属的东莞某经销商销售员的电话，“你赶紧过来提车，店要倒闭了。”她向南方周末记者回忆，等她到4S店的时候，只剩对接她的销售员一个人站在门口，店里已经全部清场。
虽然她幸运地提到了新车，但被告知新车合格证被永奥集团抵押给了兴业银行，多次索要无果，新车也无法上牌。
永奥集团的爆雷早有预兆。
在“东莞市阳光热线问政平台”上，有员工在2023年4月投诉称，永奥集团仍未发放1月的员工工资，涉及其东莞地区30余家4S店。天眼查显示，永奥集团在2023年8月26日、2022年10月10日，因劳动争议问题陷入过两起司法案件。
永奥集团成立于1997年，法定代表人为陈祖永，经营范围含代理机动车登记和相关业务，包括二手车经纪、经销及交易咨询服务，汽车租赁，代办汽车按揭贷款手续服务等。陈祖永、陈华斌分别持股90%、10%。天眼查显示，永奥集团直接持股82家企业，其中70余家为存续状态，多为其在广东各地成立的销售公司、贸易公司等。
作为华南汽车市场的大型经销商，永奥运营20多个国内外汽车品牌，既有BBA等传统豪华品牌，也有丰田、大众等合资品牌，还有埃安、问界、零跑、路特斯等造车新势力品牌，地域辐射广州、深圳、东莞、重庆等地。
一位曾在永奥集团任职多年的员工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永奥集团遭遇危机，与公司扩张太快有很大关系，但融资又难以跟上。此外，高库存导致资金回笼不足，加剧了资金链紧张。
看到公司如今的落寞，他不胜唏嘘，“当年开车送老板陈祖永回（东莞）南城永怡，他亲口和我说公司快上市了。”
颜景辉是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专家委员会委员，长期关注汽车经销商领域。他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汽车专卖店属于资金密集型企业，授权经销商多以向银行质押汽车合格证等方式获得贷款，完成进车、卖车、还款、拿回合格证的链条。
除了抵押新车合格证，永奥集团还多次出质股权进行融资。天眼查显示，2023年以来，永奥集团共完成7次股权出质，每次出质股权数额都为1000万元，且每次出质的质权人都为金融机构。该公司历史上共计股权出质14次。
事实上，永奥集团的困境只是传统汽车经销商的一个缩影。
2023年2月，深耕汽车行业20多年的浙江中通集团传出破产消息，旗下19家4S店全部关停。4月，经营近30年的老牌4S集团重庆龙华实业集团旗下门店或关门歇业或转让，大量用户赠送或购买的保养无法兑现。6月30日，上交所对昔日“4S店之王”庞大集团予以摘牌，公司股票终止上市。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发布的最新一期“中国汽车经销商库存预警指数调查”VIA显示，2023年12月中国汽车经销商库存预警指数为53.7%，同比下降4.5%，环比下降6.7%，虽然库存预警指数位于荣枯线之上，但汽车流通行业仍处在不景气区间，不过景气度显著回升。
多位业内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近年来，我国汽车市场的供求平衡随着各主机厂产量逐年提升被打破，需求增长速度跟不上汽车产量增长速度，市场普遍供过于求。为了消化过剩产能，主机厂不得不降价。
2023年的降价潮成为影响经销商生死的主要因素之一。
2023年3月，东风集团推出史上最强购车季活动，打响了燃油车降价第一枪。随后，多家车企跟进，就连宝马的一些主力车型在第二季度也大幅降价。12月进入年尾冲刺阶段，有近20家车企官宣下调车价，经销商也加大限时优惠力度。
价格战中，经销商们的利润越来越薄。
刘畅是深圳一家汽车经销商的合伙人，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对经销商来说，2023年的价格战导致竞争加剧，如果不拿出最大优惠，就完不成销售任务，客源也会被抢走。
经销商的盈利来源主要分为四块：新车销售的买卖价差；售后维保；衍生业务；以及完成主机厂的销售指标后，经销商能得到主机厂商务政策的返利。
刘畅说，目前的车市不太景气，许多4S店即使算上厂家返利，实际售车价格与提车成本也是倒挂的，已经赚不到买卖价差了，只能在售后和衍生服务环节上做文章。“现在是卖一台亏一台，就靠主机厂返利和银行授信额度来周转资金。”
“汽车厂家在整个合作过程中，是强势一方。”颜景辉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过去主机厂都是以产定销，以自己的产能制订年度生产计划，再依据计划安排生产。主机厂把生产出的产品分售给经销商，等于把销售的压力传导给了经销商。“主机厂年度销售目标一般会定得高一些，销售计划会定期分解到渠道商。”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发布的《2023上半年汽车经销商生存现状调查报告》显示，有50.3%的经销商处于亏损状态，经营困境的加剧和市场需求的变化让经销商面临着巨大的生存挑战。
朱茂是一家汽车品牌中山市4S店的店长，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想要获得返利必须跟进主机厂的任务，店里每月会按照主机厂下达的提车任务向其采购整车和备件，以每种车型的厂商指导价乘以固定折扣作为采购价格，提车多少并非门店自己可以决定。
“目前我们不少车压在库里，卖不出去还要支付超期的库存利息，再加上门店的日常开销，资金面临极大压力。”朱茂提到，门店为了降低库存压力，会推出各种优惠活动。“主机厂通常会根据我们的销售业绩和完成任务情况给予一定的返利奖励，这笔返利是我们利润最重要的来源之一。”
但是，拿到主机厂的返利并不容易。“如果完不成任务，除了拿不到厂家返利，还会面临被主机厂缩减畅销车型配额、订单排产或发货延后的‘惩罚’”，朱茂说。
汽车销售已经进入买方市场，打价格战空间不大。“从经销商来说，应该以用户价值为导向，加强营销，做好服务，没有其他方法。”颜景辉说。
•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刘畅、朱茂为化名。）
南方周末记者 赵继林
责编 张玥
11月16日下午，东莞福彩为第九届“购买‘双色球’，圆您汽车梦”和“添福增彩送好礼，汽车手机等着您”两个大型营销宣传活动举行汽车大奖颁奖仪式，东莞市福利彩票发行中心为获得汽车大奖的幸运彩民颁奖。
为中得双色球汽车大奖颁奖
据了解，东莞福彩为回馈广大彩民，今年9月8日至11月11日开展东莞福彩刮刮乐即开票“添福增彩送好礼，汽车手机等着您”促销活动。并于9月12日起至10月30日推出第九届东莞福彩“购买‘双色球’，圆您汽车梦”大型营销宣传活动。
彩民现场领取大奖
“添福增彩送好礼，汽车手机等着您”活动开展期间，到东莞市各福彩销售场所购买“莞”字样的“好运十倍”刮刮乐即开型彩票并刮出有汽车奖符图形，即可获中2022款大众ID.3极智版汽车一辆（官方指导单价182288元）并另加4万现金；刮出有手机奖符图形，即可获得OPPO Find 5X 8G+256G手机一部（官方指导价3999元）。
本届“购买‘双色球’，圆您汽车梦”活动共设汽车大奖6名，每名奖品为上汽大众-ID.6 X 2022款智享长续航版小汽车1辆（官方指导价284788元），加现金7万元；手机奖120名，每名奖品为OPPO Find X5手机1台(8GB+256GB)（官方指导价3999元）；现金奖600名，每名奖品为现金1000元。活动共开展6期抽奖活动，每期各设汽车大奖1名，手机奖20名，现金奖100名。
彩民兴奋中得汽车大奖
“购买‘双色球’，圆您汽车梦”第六期汽车大奖得主卢先生表示，刚接到电话告知自己中奖时，不是特别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卢先生平时偶尔会购买彩票，并且每年都关注汽车大奖活动，此次他共参加了2期抽奖活动。“平时偶尔会到福彩网点买上几张，各种类型都有买过。”对于该活动，卢先生表示会继续购彩，支持公益。
“添福增彩送好礼，汽车手机等着您”活动的“幸运车主”邱先生告诉记者，他平时有购买“刮刮乐”的习惯。“我没想到三十多张中居然有1张会有汽车图案，还额外中了奖金。”邱先生说，“当得知中奖时挺激动的，这是我中的最大的奖了，之前还中过一次一千元的。”邱先生表示，今后会一如既往地支持福彩，也为公益作贡献。
中得刮刮乐汽车大奖合影
仪式上也为售出中奖彩票的福彩销售网点颁发了中奖证书。44100830网点销售员郑先生对记者说：“看到彩民中奖，我们也很开心，第一时间就发了朋友圈。”今年6月该销售网点正式“开张”，这次的汽车大奖是店里开业以来中出的首个大奖，平时他和自己网点的彩民很熟，也帮彩民时刻留意该活动开奖情况。第三期开奖名单刚公示，郑先生就立即发了朋友圈，也联系上了在自己网点购彩的中奖彩民。
（东莞福彩 何嘉宁 薜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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